顾肇熙的个人简介
顾肇熙(1841年-1910年),字民,号缉庭。同治三年(1864年)甲子科举人,历官工部主事、惠陵工程监修,升吉林分巡道、陕西凤盐法道。
人物信息
姓名:顾肇熙
性别:男
出生年月:1841年
国籍:中国
朝代:清朝
籍贯:江苏吴县
民族:汉族
身份:政治人物
人物简介
顾肇熙(1841―1910),字民,号缉庭,江苏吴县(今苏州)人。他是同治甲子科举人,曾官任工部主事、惠陵工程监修,后历任吉林分巡道、陕西凤盐法道、按察使衔台湾道、台湾布政使等,为政不务虚名,主张廉静,与民休息。晚居苏州城南之木渎镇,捐巨资办学,开风气之先。诗宗北宋,书法苏轼。他亲笔所书日记有8种,其中《吉林日记》的顾氏松竹斋红格稿纸抄本今存于上海图书馆。
顾肇熙为同治三年(1864年)甲子科举人,历官工部主事、惠陵工程监修,升吉林分巡道、陕西凤盐法道。光绪十八年(1892年)担任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光绪二十年(1894年)台湾布政使唐景嵩任巡抚后,署布政使一职。次年,台湾被清政府割让予日本,顾肇熙一度被建议为割让事宜之“全权大使”。但他以“受瘴抱病;乞准回籍就医”为由推卸该任务,并弃位内渡。
晚年居住在苏州城南木渎镇,捐资办学。工诗文书法,诗宗北宋,书效苏轼。有日记多种。
在吉林期间,曾任崇文书院山长。
顾肇熙是崇文书院历史上最著名的山长(院长),也是吉林城历史上最知名的大儒之一。吉林三杰中的成多禄、徐鼐霖都曾受业于顾肇熙门下。
据《永吉县志》记载,崇文书院建于清同治十三年(1874),地址在朝阳门(大东门)内学院衙门考棚之东隅,是吉林第一个招收包括汉人子弟的学校。该院最初是吉林绅士捐建,当时以经史、诗文为授课内容,最盛时有学生数百人。
教育育人
光绪六年(1880年),经李鸿章保奏,“廉正精细、稳练安详”的顾肇熙跟随吴大芮逋⑴汕玻醇中纸舶炖矸牢瘛9庑靼四辏1882 年),吉林分巡道设立,驻吉林城,经吉林将军铭安奏荐,顾肇熙任首任道员。这是吉林旗民分治的开始。在某种程度上说,分巡道的设立具备了一省行政事务管理的雏形,比1907年正式设行省早了25年。顾肇熙就是以道员的身份兼理崇文书院的。
顾肇熙注热心教育事业,来吉后就请修学宫,捐建义学,筹款为书院膏奖,延聘经师主持讲席,也就是解决了办学经费和师资的问题。书院除官斋两课外,也组织诸生学习经古,用书籍劝勉生员。每年八月八日是吉林分巡道命题考试的时间。
顾肇熙对书院倾注了大量心血。他把自己的俸银拿出来,购置善本经史,供给生员朗读学习。同时还亲临书院指导,为学生授课,是一位懂教育、关爱学生的官员。到了自己的授课日,一定会亲临书院,口讲指画,谆谆教诲。在生员面前,他就像一位严师。顾肇熙说过:士之有经史,犹农之有耒耜,工之有器用,商之有货贿也。如果学生不致力于学习经史,还不比不上农工商。并常以此言激励学子。
光绪十年(1884年)二月,成多禄来到吉林城,住在崇文书院的景韩堂,学文,学诗,学字。在成多禄眼里,顾公(山长顾肇熙)“博极群书,长于经世之学,为诸生教以读经、读史之法以及百家之书,朝夕讲解,娓娓不倦,余受益焉,遂为专课弟子。”
顾肇熙是苏州名举人,任吉林分巡道后,“政迹灿然”。尤其在崇文书院的管理上,更是倍加重视和精心。吉林本是满族“发祥与虞猎之地”,历来以习武为重,禁止读书考试。崇文书院的设立,破重武备而略文事之先例。顾肇熙的武城弦歌之化,至今犹存。他的后任丰绅泰(字和廷,满洲镶红旗,历任浙江杭嘉湖道、甘肃布政使等),仍然遵守顾肇熙的办学宗旨和有关规定,也深受广大学子的喜爱。崇文书院内曾立有两座石碑,就是顾肇熙和丰绅泰的德政碑。
光绪十一年(1885年),顾肇熙从吉林分巡道职位上离任,后任陕西凤盐法道。光绪十七年(1891年),又是李鸿章奏保,从陕西凤盐法道卸任抵津一年的顾肇熙,因在赈局“办事实心、条理精密”,“轻重缓急之间,均能酌核得宜,次第蒇事”,“明练朴诚,体用兼备”,“娴于吏治,所至均著政声”,“历练有年,通达事理”(均为李鸿章语),又奉旨担任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为台湾清治时期受台湾巡抚与台湾布政使制约的地方官员。光绪二十年(1894年),顾肇熙接任台湾布政使。第二年,台湾遭中国清朝割让予日本,顾肇熙一度被建议为割让事宜之“全权大使”。不过,他以“受瘴抱病;乞准回籍就医”为由推卸该任务,并弃位他走。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至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顾肇熙在李鸿章于1872年创办的轮船招商局担任会办,后去官隐居于苏州城南之木渎镇。1908年秋,成多禄曾往木渎拜访恩师,并有《泛舟木渎访顾缉廷师》诗:“好风吹梦过横塘,席帽棕鞋趁野航。里巷共知陶靖节,衣冠犹见鲁灵光。沧桑变后秋声远,樽酒谈深夜色凉。说剑弹棋成底事,此身如坐景韩堂。”时隔20年,历经宦海沉浮之后,又见恩师,仿佛回到了在崇文书院就读的时光。
作品介绍
《孽海花》内容繁富,时间跨度大,如何从总体上把握它的本质特征?作者对其创作意图的剖白,对我们颇有启发。《修改后要说的几句话》曾云:“这书主干的意义,只为我看着这30年,是我中国由旧到新的一个大转关,一方面文化的推移,一方面政治的变动,可惊可喜的现象,都在这时期内飞也似的进行。我就想把这些现象,合拢了它的侧影或远景和相连系的一些细节事,收摄在我笔头的摄影机上,叫它自然地一幕一幕地展现,印象上不啻目击了大事的全景一般。”由是观之,作者试图在这部小说里容纳30年历史的本质内容,并表现出它的发展趋势。质而言之,就是要把《孽海花》写成一部历史小说。而所谓历史小说,已经不同于我国传统意义上的“历史演义小说”,历史演义小说,即历史的通俗化;而这里所说的历史小说,是具有近代意义的新概念。其基本特征是:“把奇妙和真实”结合在一起,塑造“个人与社会历史命运更紧密结合的人物”,表现历史的本质和趋向,最终“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地位”(引号为卢卡契言论)。应该说,《孽海花》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堪称具有近代意义的历史小说。这自然与作者对法国文学特别是对大仲马、雨果的历史小说具有颇为精到的研究不无关系。
《孽海花》所表现的30年历史内容,亦即同治中期至光绪后期这一特定历史阶段政治和文化的变迁史。
就政治演变而言,小说以同治中后期为背景,或隐或现地表现了光绪前、中期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发展历程:从中法战争到中俄领土争端;从甲午海战到台湾军民的反抗侵略;从洋务运动到维新派兴起,以至资产阶级革命领导的广州起义的失败。同时,作者更注重表现诸多政治事件的内在联系及其发展趋势。诚如作者自云:“这书写政治,写到清室的亡,全注重德宗和太后的失和,所以写皇家的婚姻史,写鱼阳伯、余敏的买官,东西宫争权的事,都是后来戊戌政变,庚子拳乱的根源。”小说中的光绪皇帝生性懦弱,完全被慈禧太后所挟制,即使册立皇后,亦没有丝毫的决定权。慈禧将自己的外甥女塞给光绪立为皇后,以为耳目,而光绪所宠爱的姑娘只好屈居皇妃之位,从此东、西宫争宠的闹剧愈演愈烈。东、西宫争宠,实质是光绪与慈禧争权的表现形式。后来,外间传言,鱼阳伯行贿皇妃,谋上海道肥缺。慈禧就借机大打出手,立刻廷杖皇妃,并降之为贵人。因此而引起帝后失和。由此而后的戊戌政变、义和团运动直至清王朝覆亡,都与帝后失和相关联。不过,戊戌政变及以后的事件都在拟写计划之内,而并未付诸实施。
小说是如何表现30年来思想文化的变迁呢?作者在《修改后要说的几句话》中对此亦有明确的揭示:“写雅聚园、含英社、读瀛会、卧云园、强学会、苏报社,都是一时文化过程的足迹。”从雅聚园的描写中,可表现出同治时期一般读书士子的精神风貌,国家已处岌岌可危的境地,而他们对此却麻木不仁,对世界大势几乎是一无所知,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考究做八股文的要诀,陆E如就是典型的代表人物。然而,时代风云的激荡毕竟促使读书士子阶层发生分化,某些思想敏锐的通达之士,开始睁眼看世界,除举子业之外,亦注重经史百家的学问,而且对西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就在第2回有关雅聚园的描写之后,叙及金雯青中状元衣锦还乡、乘轮船途经上海小住。有洋务派著名人物冯桂芬来访,见面一番寒暄之后,即以长者口吻勉励雯青说:“现在是五洲万国交通时代,从前多少词章考据的学问,是不尽可以用的……我看现在读书,最好能通外国语言文字,晓得他所以富强的缘故,一切声、光、化、电的学问,轮船、枪炮的制造,一件件都要学会他,那才算得个经济……”一番话足以振聋发聩,直令状元郎茅塞顿开。随后,金雯青又应邀赴一品香会客,席间听薛淑云(影射薛福成)、王子度(影射黄遵宪)等人“议论风生,都是说着西国政治学艺”,不由暗自惭愧,想道:“我虽中个状元,自以为名满天下,哪晓得到了此地,听着许多海外学问,真是梦想没有到哩!从今看来,那科名鼎甲是靠不住的,总要学些西法,识些洋务,派入总理衙门当一个差,才能够有出息哩!”由此意味深长的心理剖白,可见在上海这等开放的城市,学西法、识洋务在知识界已成为时尚。时代毕竟前进了,传统的词章考据之学,已远远不足以敷用,洋务思想应运而生,盛行于世,思想文化演变之迹甚明。然而,洋务思想自有其先天的不足,它只承认西方各国的船坚炮利及科技的进步,而无视其政治体制较之封建专制亦同样具有的进步性和优越性。这种轻本而重末的致命弱点,随着时代的推移而愈益为人们所认识。代之而起的则是以政治体制变革为实质内容的维新变法的思潮。到18回有关“谈瀛会”的描叙,就十分清晰地表现了这一思想文化变迁的足迹。从第2回写金雯青衣锦还乡、途经上海聆听薛淑云、王子度的洋务高论,到18回叙及金雯青由俄返国途经上海参加“谈瀛会”,其间经历了20余年的时间,这期间思想文化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康有为的维新变法思想开始在社会传播,同时,从洋务派中亦分化出一批具有变法思想的改良派。“谈瀛会”上,依然是薛淑云、王子度一班人,而其政治见解较20年前大有进步。“谈瀛会”的中心话题是:“吾今自强之道,究以何者为先?”围绕此论题,各抒高见。或以为力争外交权为急务;或以为当以练兵为首要;或以为发展经济为基础;而最具说服力的论辩,则是以为必以政体变革为第一。而此论实际上最终成为诸名士的共识。毫无疑问,它属于改良主义的新思潮。
小说写到第29回,所反映的时代背景,已是19世纪末期甲午海战之后的情状。北洋水师乃洋务运动的产物,海上一场恶战,竟不抵岛国日本,几至全军覆没。这沉痛的教训给思想文化界以极大的震动,通达之士为之猛醒,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政体不变革,单是办办洋务,终究是难以拯救衰敝的祖国。这种以变革政体为核心内容的维新思想,在甲午海战之后颇为盛行一时。
与此同时,更有一些思想激进的知识分子,他们以为清朝政府已经腐败透顶,顽固派势力在朝廷占居绝对优势,以和平的方式去变革政体,只不过是浪漫的幻想,最终难以付诸实践。那么,他们的政治主张又当如何呢?第29回叙及革命派领袖人物杨云衢(影射杨鸿飞)的演讲辞,从而明确揭示了革命派政治主张的本质内容:“现在的中国少不得革命的了!但是不能用着从前野蛮的革命,无知识的革命。以前的革命,扑了专制政府,又添一个专制政府,现在的革命,要组织我黄帝子孙民族共和的政府。”很显然,这种以“推翻专制,建立共和”为核心的政治主张,比之于维新思想来得更为激烈,亦更为切实!但是,在小说所描写的那个特定时代,革命派思潮尚未风靡社会。第29回叙及革命中坚人物陈千秋只身赴沪,试图联络同志,发展革命力量,而结果却令他大为失望。偌大一个上海,竟难觅知音。且不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浪子以及惟知买进卖出、胆小怕死的商贩,即使“大家推崇的维新外交家王子度,也只是主张废科举,兴学堂;众人惊诧的改制新教王唐猷辉(影射康有为),不过说到开国会,定宪法。都是扶墙摸壁的政论,没一个挥戈回日的奇才”。陈千秋的忧愤,既表达了对维新派切中肯さ呐校址从沉烁锩伤枷肷腥狈χ舻氖贝卣鳌8锩伤汲狈缧杏谑溃鞘俏煨绫浞ㄊО苤蟮氖虑椋欢赌鹾;ā凡⑽醇按吮愦颐κ粘
总之,循着作者的笔触,不难寻绎出30年间政治、文化的演变史,从而,使小说具有了“历史哲学”的意味和境界。虽然,小说中不乏对清廷腐败的揭露和谴责,然而,它只是在反映政治文化变迁史过程中的附带而已。因此,《孽海花》终究是一部“历史小说”。只有把握了它的这一本质特征,对这部小说的理解就会深入一层。
当然,历史小说并非历史教科书,即使它取材真实,人物亦历历可考(据考证,小说中人物有生活原型者达270余人),但是,绝不可把它与历史生活本身等量齐观。它毕竟是一部精心结撰的“奇妙与真实”结合的文学作品,作者以状元郎金雯青(影射洪钧)与名妓傅彩云(影射赵彩云)的婚姻生活故事为情节主线,将30年间重要历史事件的侧影及其相关的趣闻佚事,加以剪裁提炼,熔铸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