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玮明

时间:2024-03-28 14:24:04编辑:小简

何玮明的个人简介

何玮明,1963年出生于中国福建省龙海市,1986年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系,现居北京从事艺术创作。在国内参加过“中国建国六十周年当代艺术成果展”、“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等重要艺术展。

主要履历

1963年出生于中国福建省龙海市,1986年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系,现居北京从事艺术创作。在国内参加过“中国建国六十周年当代艺术成果展”、“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等重要艺术展。并先后在美国、德国、法国和马来西亚等国参加了各种重要展览。2009年,他荣获法国AISOAC国际协会颁发的“2009国际杰出艺术家成就奖”;2011年,他获得欧洲?中国国际纸艺术竞赛的索菲特大奖。他的作品为中央美术学院画廊、广东美术馆、欧洲?中国 当代艺术与文化国际协会(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e Sinoccygen)等多国艺术机构及私人收藏。

2012年9月,何玮明的大型个人艺术展――“自然的赞歌”在法国欧盟首府斯特拉斯堡市的斯特拉斯堡新教堂隆重举办。此次活动由欧洲?中国 当代艺术与文化国际协会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e Sinoccygen)主办,法国前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先生为该活动荣誉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先生担任学术主持,展览同时得到了法国斯特拉斯堡新教堂、法国文化部、法国下莱茵省政府、法国斯特拉斯堡市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斯特拉斯堡总领事馆、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等机构的大力支持。

何玮明根据教堂大厅的比例特别为本次展览准备了四幅大尺寸的作品,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其作品构筑的美妙意境与教堂的恢弘、磅礴、神圣交相辉映,让参观者和艺术家都沐浴在圣洁、祥和、宁静的气氛中……正如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先生所言“置身在何玮明的作品面前,似乎可以听见新教堂唱诗的音响,那种纯粹的声音回响在古典建筑的上空,唤起人们对神圣境界的向往,现在,这种声音从何玮明的作品中浮现出来,把人们的感觉带到大自然的深处――这是东西方艺术一次奇妙的邂逅……”

何玮明受邀在法国斯特拉斯堡新教堂这一斯特拉斯堡市最具历史性的教堂之一举办其个人展览,具有重要而特殊的意义。展览受到了欧洲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中国驻斯特拉斯堡总领事馆总领事张国斌先生,法国斯特拉斯堡市第一副市长Robert Hermann(罗伯特?.埃尔曼)先生、欧洲?中国当代国际艺术协会副主席Christine Mosser(科斯蒂?.穆斯)女士、斯特拉斯堡新教堂主教Rudi Popp (胡迪?刨普)先生、法国斯特拉斯堡教堂文化遗产委员会文化主管Bruneau Joussellin(布鲁诺?儒斯兰)先生、中国著名艺术批评家、策展人高岭博士等专门前往出席了展览开幕典礼并致辞,对何玮明的作品及展览活动均给予了高度评价。在开幕致词中,法国斯特拉斯堡市第一副市长Robert Hermann(罗伯特?.埃尔曼)先生谈到,“当我跨进这个教堂时,我被震惊了,何玮明先生的作品简直是上帝送给我的最丰厚的礼物……”;斯特拉斯堡新教堂主教Rudi Popp (胡迪?刨普)先生说:“我没有想到中国画家的作品居然能和我们的教堂结合得如此完美,我感觉整座教堂同何玮明先生的作品融为了一体……”

主要个展

2012年 自然的赞歌――何玮明艺术展?法国斯特拉斯堡新教堂。

2012年 何玮明个展?法国索菲特大酒店?法国斯特拉斯堡。

2012年 山水清音――何玮明作品展?中国泉州万维生艺术馆。

2011年 山水清音――何玮明个展?大范书房?中国北京。

2008年 何玮明个展?西岸当代艺术俱乐部?中国北京798艺术区。

2008年 何玮明艺术研讨会?西岸当代艺术俱乐部?中国北京798艺术区。

1998年 何玮明个展?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中国北京。

主要联展及获奖

2013年 第55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意大利威尼斯

2013年 第27届亚洲国际艺术展?泰国曼谷拉查达蒙当代艺术中心

2012年 “卢浮宫归来”――中国水墨百年?中国北京环铁时代美术馆

2012年 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第三自然――中国再造”?中国广州广东美术馆

2012年 中国水墨百年-卢浮宫卡鲁塞尔邀请展?法国巴黎

2011年 中法艺术家双人展?法国斯特拉斯堡

2011年 首届 欧洲-中国 国际纸艺术竞赛邀请展并获金奖?中国北京

2010年 法国国际纸艺术沙龙?法国巴黎

2010年 “般若无边”艺术展?中国四川峨眉山报国寺

2010年 中国?集美首届国际当代艺术节?中国厦门

2010年 “智慧”艺术展?中国北京香山美术馆

2010年 中国当代艺术特别邀请展?法国斯特拉斯堡

2009年 欧洲艺术邀请展?德国斯图加特

2009年 法国阿尔提斯艺术沙龙?法国顿汉姆市

2009年 第24届亚洲国际美术展?马来西亚吉隆坡

2009年 获法国AISOAC国际协会2009国际杰出艺术家成就奖

2009年 法国国际纸艺术沙龙?法国巴黎

2009年 中国建国六十周年当代艺术成果展?中国北京饭店

2009年 “中国病人”联展?美国纽约后世纪中国画廊

2008年 “中国水墨年度汇展”联展?中国北京环铁时代美术馆

2008年 “中国病人”联展?西岸当代艺术俱乐部?中国北京798艺术区

1999年 中德画家联展?德国大使馆?中国北京

1988年 华东四省美术展?中国上海

1987年 福建省第四届青年美术展,作品《圆梦河》获优秀奖? 中国福州

艺术评论选摘

何玮明是一位立足于传统的变革与创新的当代艺术家,在中国绘画从传统走向现代的进程中,他深知保持中国画传统精神的重要性。像中国传统对艺术家的要求那样,他具有全面的艺术修养,在书法和绘画上都深入研究经典,在山水画领域尤其深刻领会并坚守着中国绘画的根本观念。在物质世界急剧膨胀的今天,他特别难能可贵地保持了一份宁静的心理,以远离世俗的心态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在走向自然的同时不断向内心走去。他的艺术在中国艺术界是一个独特的现象。

――摘自《何玮明:宁静的世界》,文:范迪安(中国美术馆馆长、著名美术评论家、策展人)

何玮明是位受到严格传统水墨画训练的艺术家,在他二十多年的默默探索和潜心研究的历程中,从山石树木、花鸟虫鱼、人物舟楫和书法笔意入手,借鉴西方造型艺术的结构理念,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人物造型方法和山川表现特征。与其说何玮明的新派水墨山水是对东方传统水墨的叛逆而倚重西方古典的风景画观念,毋宁说他是在反思、批判和吸收东西方艺术自然观和艺术表现方式的基础上,穿越了双方被风景化和被拟人化的风景画与山水画的创作传统,融合成了自己的一种全新的绘画方式和方法。

――摘自《何玮明:自然的内在者》,文:高岭(著名美术评论家、策展人)

何玮明的笔墨已经远远离开了传统的书法用笔的笔墨规范和造型程式,但笔墨精要犹存。他把每张画都视为寻求本真的过程,对本真的寻求有一种准宗教的忘我和虔诚,正因为如此,才使他的画没有习气,没有套路,求生不求熟,抵抗重复生产。他的超验精神以独特的个人方式杂糅了东方的超然物外和西方的终极关注。……一切都被闲散大度的造型、澄澈温润的运墨、从容淡雅的色调、大而化之的空间化为明净虚空的超度,只在精神的深处我们还能感到那种悠远的孤独、淡淡的伤感、缥缈的怅惘。

――摘自《缠绵悱恻和超旷空灵---观何玮明的画 》,文:刘骁纯(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著名美术评论家)

从何玮明绘画作品的语言上来说有两方面:一方面非常简洁、单纯。没有最高的也没有最低的,没有最悲哀、也没有最喜悦的。这是他艺术的最单纯的一面。另一方面,他的水墨中灰白的色调,他表现人体面部渲染的浅调的颜色,实际上又给人很丰富的感觉,表面上看很单纯,但在很多细节上他却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水天中(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著名美术批评家),摘自《何玮明艺术研讨会》

何玮明不仅注重人物的造型方面,而且也非常强调水墨的构成性,更进一步说,我又觉得何玮明的艺术重点并不在笔和墨,甚至也不在构成上,他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而不只是形式,不是表面的视觉效果,表达的是心里早已有的追求,这个追求有点像梦幻、梦境。给我的感觉是很静、很空灵,很有些佛意、禅意。――王宏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美术批评家),摘自《何玮明艺术研讨会》

何玮明的这种笔墨语言,与传统笔墨语言的有机形态完全不一样,给人以强烈的现代构成感,同时又渗透着东方文化的韵味。我以为,正是由于这种新的笔墨语言的介入,使何玮明建构的宁静致远的艺术与人生境界,在当下水墨人物画的领域中,具有了特别重要而又独特的意义和价值。

――摘自《宁静以致远――何玮明的水墨人物作品解读》,文:邹跃进(已故,原为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美术史系主任、教授、著名美术批评家)

何玮明的画自觉地和主流中心保持距离。这种边缘化在今天是可以显示独特性,引以为自豪、自立、自尊、自重的根源。何玮明的作品在气息上和20世纪早期那批画家的趣味和气息遥接,这个问题是值得分析的。

――殷双喜(中央美术学院《美术研究》副主编 ,中国雕塑艺术研究中心主任,著名美术批评家)),摘自《何玮明艺术研讨会》

我们中国现代性和欧洲现代的现代性是不一样的,当今是中国人欲望高度扩张的时代,我认为是有要爆炸的感觉了。现代艺术是和这种浮躁对应的艺术,但何玮明的不是,他和当前的价值取向正好形成一种反驳,他是主张超越、纯净的,很干净、很高尚的一种境界。他表达人体,但一点都不低俗,这一点值得研究。我认为他真正表达了生命的庄严、生命的高尚和生命的珍贵。

――邓平祥(著名美术批评家,湖南美协副主席)),摘自《何玮明艺术研讨会》

何玮明的水墨作品在人物与景的关系中,有一种雕塑般的凝固感,这取决于他对画中形象构成的极度敏感和控制,包括构筑画面的每一个空白处,连接在形与形之间都经过了细心的分布。然而在具有雕塑感的形象中,他笔下的人物神色是飘散的,像诗歌里飘散的人物主角一样带着落寞凝思的眼神。即使温情也不属于人间,他们在世间的彼岸感受着不同的呼吸和情怀。这是一个澄明的世界,空气宁静、安详,充满着迷幻和悠远的气息,与我们世间遥遥相望。却是我们灵魂的出处,相伴着宗教般的抚慰――于是诗性在何玮明的作品中得到了几近完美的体现。何玮明的水墨人物则显然吸收了西方各流派的造型特征,甚至古希腊、埃及的静穆古风,以传统的笔墨蕴藉,东方化的审美并融汇了个人化的语言特点,折中了一切因素,消化后再生,成就了这种简约质朴,雅致和浑然大度的风格特点。这种艺术实践似乎更是我们在延续传统与现代后一种等待的结果。

――载《中国周刊》

艺术观点

这个时代,被遗漏的艺术――对话何玮明

载《艺术虫》2012年11月刊 采访人:艺术虫 赵成帅

艺术虫:您的作品最感动我们的还是里面精神性、诗性、超越性的东西,像您的人物裸体,反而能看到生命的尊严、高贵,如今这种取向越来越少了,您为什么还在坚持这样的一种审美理想?

何玮明:人本来就是赤身裸体的,穿上衣服也改变不了原来裸体的事实,生命当然应该有尊严,并不是必须着衣以后才有。用赤裸的身体去感受大自然的清风雨露,比着衣当然更加直接。这就是我画这些画的真实动因。如今做绘画的当代艺术家还有多少人去研究毕加索、马蒂斯呢?一个艺术家首先它是一个文化人,所有代表人类文明的智慧都应该去涉及和体会,广博的知识结构尤为重要,西方绘画“后期印象派”是一个辉煌的时期,马蒂斯、毕加索、塞尚、高更、梵高等大师,把人类的情感引入深邃的境界,我一直不间断地感受这些大师的作品,琢磨他们的作品背后所阐释的哲理与情感,让他们的气息渗透到自己的血液里去。体会大师的作品,你的审美就会有判断力,作为一个艺术家,如果看不懂好作品,那么他对自己作品的好坏也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判断,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另外,谈到我作品里的诗性,我以为,艺术家本身就是一个诗人,艺术家和诗人从外表看是两种身份,但本质是一类人,诗性从某个角度上讲是艺术的灵魂。艺术家和诗人创作的灵感触动是一回事。如果艺术家不具备诗人的素质,那他就没有想象力,作品就不会让人所产生遐思,更谈不上深远的意境。

艺术虫:我们特别想了解,这种精神取向是您的天性使然,还是与信仰有关,或者是对显示的一种内心拒斥?

何玮明:宗教、艺术和哲学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同样面对人的问题,宗教引导人类灵魂的去向,艺术满足人类感官和情感的需要,哲学则满足人类思想的需要。艺术是有哲理性的,但艺术不是要阐释哲学问题,这就是我对观念艺术比较排斥的原因。我一直对佛学感兴趣,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接触,佛学对我的人生观影响很大,我会不自觉地用佛学的思想来思考艺术,慢慢的,我发现佛学其实就是最透彻的艺术哲学。视觉艺术首先是满足人们感官需求的,然而佛学讲到的“内观”,通俗地讲就是不要往外看,视觉艺术服务眼睛,然而却不是让人用眼睛看的,这个很有意思。另外,佛学里还有一句名言:“心外求法,是为外道”,对于我们的心性,做艺术和修道是一个道理,创作的一切动机都是基于心性的需要,也就是说,作品中的一切形象、立意、构思,都是本性的幻化,它是本心真正需要表达的。如果作品不是出于本性的需要,那么它就是做得言不由衷。为什么“真、善、美”的“真”放在第一位?因为如果你的东西不真,那么善就是伪善,美也是虚假的。以前,我会经常不停地向自己发问:对于艺术,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就像禅宗的公案,“我是谁?”。“我是谁?”,修禅者不停地发问,于是苦思冥想,历经数年,终于在顷刻间心有触动,本心显现,开悟了。不能说我已经参透艺术的本质,每条路子应该都有它最极致的高度,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同样也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每个人心性各异。但无论如何,艺术家创作的作品必须是能触动内心的需要,才能真正地安慰内心。

艺术虫:您这样的风格画了这么多年,整体都比较统一,您觉得有没有需要自我突破的方向?或在哪个方面再深入下去?当然,反过来说我还没感觉到您的作品已经面临这样一个困境,而对于其他艺术家,我确实会有这种担忧。

何玮明:人都是按照自己独立的生命轨迹在生长。就像一棵树,从种子发芽到成长为茎和叶,从小树苗到最终长成大树,如果因缘具备,它终将枝繁叶茂。做艺术,我知道,如果用心去做,自然而然最终是会开花结果。佛性一切具足,本心才是灵感的源泉,只要用心,就不会枯竭。我不想为以后的艺术创作设定什么方向。曾经我会想,我以后该怎么画?但真正在你进入状态之后,作画过程生发出来的多种可能性并不是你之前设想的。“现场有神灵”,只要你在现场,全身心地投入,就会有意料之外的结果。艺术最大的快乐在于,当你画完一张作品时,凝视它,此时此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油然而生,你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  我力图用最朴素的、直接的语言去表达,“直心是道场”,画面上的线也是回到只是作为轮廓线的意义,尽管我一直在练书法,骨法用笔不会有问题,但我还是觉得这样会妨碍我更直接地表达。线条最初也就是因为轮廓而存在的,我不想让线承载太多东西。在作画中,第一要面对构图的问题,如果一幅画能够成立,构图至关重要,画面上任何一个元素的存在都会影响到整个画面,多余就是有害的,好的构图必须是:不能动。也就是每个元素都必须放在他该放的位置,大一点小一点都不行,多一点少一点也不行。一张画就是一个世界,那么我想让它成为一个有序的世界,人物、山峦、树木,各司其职。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构图也就成立了。我没有想过要特地与众不同,也没有想过要确定自己的风格。其实,对我来说,要跟别人一样反而是不容易的事,我一直努力要做的是把构图安排好了、把形体画好看了、墨色的分布合理了、人物的神态画对了、线不要画紧了,这些都是画面的基本要素。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研究出什么特殊的技法来,如果有,我想我最终还是不会用,还是会选择用最平实的方法来画。

艺术虫:您对当代水墨的某些倾向会拒斥,但这种拒斥又不是传统水墨的那种态度,能否谈谈您对水墨的诉求?

何玮明:“笔墨当随时代”这是《石涛画语录》里最著名的一句话,但我一直不能理解。时代是什么呢?时代是不是流俗?或是大部分人的审美倾向?如果从本心的需要来说,艺术跟时代没有太大关系。本心是古今共通的,它是属于所有时代的,也可以说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更透彻地说,世界本来是没有时代的,所谓时代是人为地把它划分出来,然而创作的动机却又要随从于时代,我实在无法理解。古人在评价书法绘画时往往会强调作品的“古气”而不是时代气息。像米芾读怀素、张旭的时候就说过他们的书法缺少古气,还谈到书法如“不入晋人格,聊徒成下品”,为什么?因为古人心性纯朴直接,心无尘垢,而心无尘垢必然透明深邃。这正是艺术所必须具备的品格。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艺术是需要个性的,艺术必须要有时代气息”,这个谬论却一直在影响很多艺术家的创作。诗人艾略特《荒原》里有一句话“死亡怎么毁了这么多人”。这个时代,流行的这些至理名言都应该重新思考。你会发现,很大一部分是谬论。“个性”与“本性”完全是两个概念,所谓个性是先天的业力加上后天环境的影响,逐渐形成的一种执着,个性障碍本性的显现,就像尘埃蒙蔽了镜子。让本性显现是艺术家必须长期修炼的一门功课。曾经看到过一位戏曲评论家在谈到梅兰芳的艺术时,有句话很有意思,他说:“梅兰芳的艺术没有特点,也没有风格,因为完美。”真的说得很好,就像王羲之的字,完美,无懈可击,所以并不需要风格。我没有用心于水墨语言的探索,形式与内容本是一体两面,当把内容表达出来的时候,形式也自然而然就有了。不要用形式去做有内容,那是本末倒置。

艺术思想

5月3日至30日,北京798艺术区红鼎画廊展出了何玮明2008年的水墨新作。这些作品是尺幅均为224厘米×122厘米的大画,比起他2000年以前的作品大了许多,作品的形式也有诸多变化。

此次展出的作品在画面内容上没有以前那么繁复,多是将一两个人设定在固定的房间或自然情境之中。与以往在画面上留出大面积的空白不同,何玮明的这些新作则是用排刷将画面整体涂抹,只在所绘的人体上留少许空。而整个画面表现的环境,无论是房间还是自然情境,都让人感觉是在一个无风的灰色空间,画面像被一种力量定格。即使有些画面上的人物或走或动,整个画面总会让人感到时间是静止的。

时间静止,让人感觉冰冷。但那些画面中凝视的眼神,却又让人不禁走入其中,抵达人物的内心世界。而这凝视仿佛透出片片哀愁,让观者伤感几许。这正是一种孤独感,这孤独就像那画中山间躺卧的人体,冰凉;但人们在这孤独感前,又越发需要有一种安全的获得,就像画面中靠墙角的人,他们彼此找到依靠。而这种孤独,不仅仅源自画家对人的思考和画笔下所呈现的细腻情感,也同样来自观者本身。

何玮明的画显然是慢节奏的,这恰好和我们这个加速发展的社会节奏相悖,但恰恰因为这样,我们才有幸在何玮明的创作前停顿,思考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获得。

回归于画面本身,何玮明的创作虽然充满了孤独的表达,但是这种表达显然是洒脱的,就像他在画面上使用的排刷,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干净而有序,充满空灵和静谧,裹住了人前行的脚步,“逼迫”其走入画面、走入凝视,反观自我的内心。

很多人对何玮明的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人说像20世纪早期那批中国留法学生的作品。何玮明坦言自己非常喜欢那个时期的画并且深受影响,因此那些看起来比例并不正确的人体的造型来源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尽管这次大多数展出的画面表现的是人体,然而何玮明笔下的人体并没有充满肉欲,相反,无论画面中的人物所做何事,都是那样的清谈,仿佛没有欲念。因为何玮明使用大面积的灰色调和留于人体上的空白已经简化了人体上的肉色,进而将欲念降低,内容便由此显得有些“脱俗”。

在这批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何玮明也做了许多试验,尽量在表达画面的内容时呈现出宣纸的质感。水墨人物创作不同于其他画种的人物画创作,因为它下笔则成画,不允许有丝毫更改,从而使这批作品最终成功地呈现出来。

有人指出,水墨人物画由于在上世纪发展充分,当下很难再有大的突破。但是何玮明的绘画在对人精神状况指向的同时回归到了上世纪早期的水墨人物画的特点,从中吸取营养,这种“似曾相识”的表达语言,恰恰表现出一种有别于当下雷同创作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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