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继平的个人简介
管继平,1962年生于上海。笔名推仔、易安阁等,海派作家、书法篆刻家;自幼爱好读书,尤其对传统中国文化颇为倾心。八十年代虽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工业会计专业,但九十年代初便改行从事文字工作,曾先后担任《上海纺织》编辑部主任、《上海家庭报》编辑记者、副主编,现就职于新民晚报社区版,九三学社上海市文化委副主委。个人简介
管继平,1962年生于上海。笔名推仔、易安阁等,海派作家、书法篆刻家;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上海书法家协会理事,上海书法家协会学术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海楹联学会常务理事,上海九三书画院秘书长,黄浦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个人成就
管继平,自嘲为“作家中的书法家,书法家中的作家”,出版多种以回忆老上海弄堂生活的散文集,近十年来并以民国文人的书法、印章为研究主题,出版多种专集,其中以《纸上性情――民国文人书法》(上下集)最为知名,该书曾多次荣登上海各大书店好书综合排行榜前茅。
少小爱文辞,取陶渊明先生“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句,颜其斋名为“易安阁”或“容膝楼”。1980年起正式临池学书并篆刻,先后师承著名书法篆刻家吴颐人、刘一闻诸先生。作品曾多次入选省市级专业书法展并获奖。平时著述不缀,于《新民晚报》、《文汇报》、《东方早报》、《文汇读书周报》、《新闻晚报》、《书法报》、《书法导报》等报刊发表评论书画篆刻的文章六十万字,并于《书法导报》、《北京晚报》等开有“文人书法”的专栏文章,于《新民晚报社区版》、《青年报》、《行家》杂志、《旅游时报》等开有“老上海系列”的专栏文章。
个人作品
《一窗明月半床书》(中国文史出版社)
《上海老辰光》(上海辞书出版社)
《民国文人书法性情》(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清风拂雅――扇面书画百帧》(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
《上海说事》(上海文化出版社)
《纸上性情:民国文人书法》(上下册)(上海辞书出版社)
《游嬉――老上海弄堂》(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
社会评价
管继平其人其书
作者;米舒(曹正文)
光阴似箭,转眼间与管继平兄相识已24年了。
我整理旧物,意外找到一张与管兄当年的合影,那是1986年隆冬。当时正逢“读书乐”专刊召开50期座谈会,上海很多名家与作者共同来庆贺。照片上的我还年轻,继平则是小青年一个。记得他当时在一家工厂任会计,因爱好文学,便向我编的版面投稿,我在众多来稿中发现了他,他的文字虽还稚嫩,但爱书之心历历在目,在其字里行间有股勃勃英气,我便给他复了书札。后来鸿雁传书,我们便相识了,通过交谈,两人很投缘,于是从编辑与作者的关系成为了书友。
二十余年间,我们变化都很大,继平兄凭借他对文字的执著与钻研,写出了一手好文章,而且也成为了我的同事――一名出色的编辑。这一切归功于他个人的努力,他的悟性与踏实。这次他把自己写老上海的一些文章结集出版,嘱我为之作序,我自感学疏才浅,愧不敢当,推辞再三,继平兄仍很坚持,原因是我与他相识24年了,我对他一步一步前进,有真切的感受,再说继平兄也是我们九三学社的同志,我就欣然应允了。
我与继平兄有相似的爱好,都喜欢读书,尤其爱好古文,读晚明小品,还乐于收藏与旅行,西泠印社、敦煌彩塑、岭南风光、苏州园林……都留下我们欣喜的印痕,而这种艺术品位,让我们都比较讲究文字的精致,喜欢在行文间有别有洞天之感。这是我努力的方向,在这方面,继平兄似也有志于此。故这本老上海的小品集,有以小见大的文字风格,而且我们都推崇写东西,要有亲历之感,坚决不做文抄公,这也是这本小书的又一个特点。
第二,我看继平兄的文字,还有他主编的版面,细细品味,会发现其文字很有民俗特色,这恐怕与他对传统文化的喜爱有关。继平兄又好书法,会篆刻,文字古雅朴直,都与传统文化相靠近,老上海的弄堂特色自然很值得回忆,写出来让人捧腹。
继平兄与我都好晚明小品。窃以为,晚明小品的文学成就在总体上并未超过“唐宋八大家”,但亦有其优点,如思想空前解放,谋篇别开生面,文字玲珑精致,不少小品诙谐有趣之极,挚友西坡兄为明清小品集作的序可为之引证。也许受明清小品之影响,继平兄的文字也追求幽默一路,写有趣的事,而文字亦有趣。(此文为《上海说事》序)
中国书法的纸上性情
陈鹏举
中国文化是棵大树,中国字就是这棵大树的种子。中国字美丽如画。中国字是感觉是心态、是人间景象、人生梦寐,无论倥偬和安稳,还有丰润和萧疏,都一样美丽如画。
中国,每个字是一朵花、一片叶,弦上指尖的音、棋枰中的子,容光一抹、蓦然一瞥,手舞足蹈和心跳。还是风筝、响箭,日头和山脊,空中鸟迹,瓦上轻雷,明月清风酒,温良恭俭让。总之,所有的人事和风景,都被中国字饱含了。用中国字写成的文章,也是我们身处在其间的世界,青是山绿是水的世界。红尘扑面,人影绰约,都被写到了,用不着井井有条。就这星罗棋布、洪波涌起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世界,无论出现在纸上,还是出现在心里。中国字像是画出来的,自然用毛笔书写会很好看。千百年来都是这样,中国字被写得情怀温润,诗意琳琅。
才过去的一百年里,许多人还是这样对待和期待中国字。那是我们的父辈,甚至是祖父辈啊,都写得真好。他们可能是最后一批用毛笔写中国字的中国人了,而且大多已经离去。想到这里,深感无助,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和文化梦想,究竟被伶仃地搁在哪里了?
中国字非常要紧。毛笔写的中国字非常要紧。我们注意和着力的是文字排列的逻辑性,而漠视中国字本身。我们误会了中国文化。由中国字生根、开枝、散叶、开花和结果的中国文化,生来是万象的一部分,绚烂也好,平淡也好,都有着无限生机和可能性。这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睿智的文化。就像大树,葱茏和苍莽,立地和参天,从来不是所谓的逻辑性可以讲清的。孔子老子庄子,还有屈原,对中国字的感觉,我们是写不出来了。那是写在竹简上的,比毛笔还要奇异的感觉。即使是很晚出现的《红楼梦》,我们也写不出来。我们不缺作家,但没有诗人,不缺学者,但没有文人。上世纪那样星汉灿烂的用毛笔字感觉中国字的诗人和文人,离我们越来越远,这种应该感觉到的哀伤,也很少有人感觉到了。
让人欣慰,继平也想到这里,也感觉到了哀伤。一些年来,他所能遇见的上世纪诗人和文人的伟大的字,用毛笔写下的那些伟大的中国字,他都读了。还把读了的感觉写成了这本书。既然伟大的文化、伟大的字可以穿越时空,那么,今人就没有理由停顿自己的向往,向往凭着隔世的字、和文化的光芒走进不朽的诗人和文人的心。文化首先不是功名的利器,文化是一个人成为真正的人的最初和最后的基石。为此我们常感哀伤。唐代诗人王湾有句非常好的诗:“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我们就依照他的感觉,流连以往。我们的文化感觉不够,我们向往从我们的父辈和祖父辈那里获得力量和情怀,获得信心和前程。
在这里,我衷心祝贺和感谢继平写了这本书。因为这本书的意义,远远不止它是一本书。
(本文为管继平《纸上性情:民国文人书法》序)
文章书法
从杨浦区走出去的书法家、作家管继平,自嘲为“书法家中的作家,作家中的书法家”。其著作颇丰,且在书法与篆刻艺术上同样出手不凡,让人刮目相看。日前,我又收到他寄来的新作《上海说事》。
我和继平君初识于上世纪90年代,他给我的印象是读书多,见识广,朋友不少,乐于收藏和旅行,是个不乏幽默、性情散淡之人。
他的一组《童年怀旧》,活脱脱刻画出一个“顽小囡”的形象:用粽箬做成哨子满弄堂的吹;用橡皮管接在水笼头上当众“X浴”的爽快劲;门前放两块砖头代替球门,“咣当”一脚踢碎邻居玻璃窗的捣蛋鬼……行文有声有色,果真写出了他儿时的真性情。
在读他有关书法的文章,便有刀子似地刻在记忆中的印象。如在《陈独秀书法,骤雨旋风声满堂》一文中,陈与沈尹默初次相见的那一节,陈对沈当面说:“昨在刘三(刘季平)壁上见了你写的诗,诗很好,而字则其俗在骨。可谓诗在天上,字在地下!”短短数语,就让陈独秀呼之欲出,而沈尹默呢,不因陈的“刺激”为忤,反发愤练字,终成一代大师。
更让我眼前一亮的,是读继平《生怕情多累美人――郁达夫对联赏析》一文。继平说,郁达夫的字,据其文章所道,是没什么练过。可尽管自知字不好,郁却又乐于为人写字,友人索书,几乎有求必应,个中道理何在呢?继平认为,郁在一篇散文《说写字》中说出其好为人写字的两个“古怪”原因:一因中国的纸业不振,消费一些也未始不是一出有益社会的恶作剧;二是求字朋友大多总是有口饭吃吃之人,分一点钱出来惠及纸业和裱糊业工人,也是一种间接的租税……综上所述,继平认为,可见郁达夫的性格非同一般,在文人书法中,郁达夫的字是最具个人色彩的。
郁达夫的旧诗创作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相当地位。刘大杰曾称,五四以来旧体诗写得最好的,当推鲁迅和郁达夫。
同样这个话题,有人问知堂老人,知堂则答是“郁达夫和沈尹默”。由此可见,郁达夫的旧诗,在当时那班文人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继平还认为,郁达夫的对联名句“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更是文人书法中,最具个人色彩的:它从外形上看,其书取势欹侧,造型瘦削,着墨虽不厚重,但线条却颇为劲挺、刚毅,如锥划沙。这一点,其实和郁达夫的性格最为契合。真是一语中的,信哉斯言!
“文似看山不喜平、动人春色何须多。”继平的文章虽为小品,然却古雅朴直,颇耐品味。然继平的文人书法,藏巧于拙,遒劲古淡,笔简意浓,不落俗套,却是我喜欢的。(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